COME As You Are

'That everything you're feeling right now is because we're not really together?'

借用一下心理學名詞，移情作用(Transference)通常是指病人對心理分析師在治療過程中產生的認同情感，在這裡我想拿來討論和歐美TiBetter大異其趣的東方TiBette迷對TiBette/JL的感情世界的期待(其實我還蠻常發現歐美影迷也常在當偷渡犯)。

角色(role或character)和演員(actor/actress)是處於完全不同的文本世界，當然如果要玩後設或後現代的遊戲，這兩者的分別在同一個文本中可以被打破，不過今天我們要討論的是「常規」下的類肥皂劇文本(抱歉！Rose Troche，雖然你一直說它不是肥皂劇)，所以浮動的界線不在討論範圍。但是這條角色和演員分離的國界(boundary)，對東方觀眾而言卻很輕易穿越，TLW影迷常把她們對TiBette的感情投射到JB和LH兩個演員身上去，喜愛故事中的一個角色而去欣賞那個扮演的演員是自然不過的事，但有誰看完鐵達尼號會希望李奧納多跟凱特溫斯蕾兩個演員在一起的？觀眾也許會期待劇中的Jack和Rose有個Happy Ending，但李奧納多跟凱特溫斯蕾有沒有假戲真作看起來並不重要(這是一男一女異性戀的好處嗎？)。

可是，為什麼看完TLW，有那麼多影迷希望JL有xxoo？當然不是說歐美影迷沒有這種想像(不然L5影友會的擁抱怎會讓全世界TiBetter暴走，在網路世界瘋狂上傳影片與照片)，可是在影迷的Fiction文裡，歐美影迷大部份是把故事放在TiBette上(這限制應該來自Tibette.com的規定，我在德國網站也發現她們的TB小說也會搞國境穿越的遊戲)，但中文影迷的YY文通常會「不小心」希望現實中的兩個演員有所「交會」(好謙卑的心願)，這些期盼從何而來？

Tina在S5E09的「電梯之愛的回歸」中，對Bette說：That everything you're feeling right now is because we're not really together?這彷彿是對TiBetter所說的宣言，因為她們(JB&LH)沒有真正在一起，所以留下了(我們)想像的縫隙。

我們不知道當事人的兩位演員是怎麼看待粉絲的想像？但JB(女王最善良了)在DIVA上的話，好像在回應我們過剩的腦力：I think the most attractive thing is being involved in some sort of story-telling. Whether it's through film or television...，她覺得被放到故事傳說中是件很吸引人的事，不管是通過電影或電視(或網友的YY文？)，Lu會怎麼說？(抱歉，離題一下，我一直覺得Bette的character(特質)已經變成JB生命的一部份，JB可以隨時召喚出Bette(Role角色)，但Tina(Role/Character)只能活在The L Word的氛圍裡，你在現實世界是看不到Tina的，看第十九屆GLAAD晚會上尷尬異常的Lu，或L5影友會裡不知如何反應的Lu，Tina是「絕對」愛著Bette，這是Lu所詮釋的角色，也是一個演員最敬業的演出，但演員Lu會愛上演員JB嗎？或反向來說，演員JB(還沒Bette上身時)會愛上演員Lu嗎？連我都開始自由穿越角色和演員的國界了)

我們因為喜歡Tibette的組合，進而喜歡這兩位在螢幕前大放愛的火花的演員，這類似於心理學所講的移情作用效果，但更重要的是，在同志影片或影集中，她們可能是空前絕後的經典伴侶組合，這種「稀有性」才是JL戀無休止想像的源頭。雖然演員跟角色是分離的，有的演員一輩子可能只會被記得的是一個角色，一個角色可能也有不同演員來詮釋，但那已經是不同的文本，在同一個文本內只有一個演員演出的那個角色，所以我們有個確定的文本和確定的角色，那現實之中的演員跟現實的文本如何跟角色與戲產生投射作用？如果演員本身也因為一起演出而產生意亂情迷效應呢？就是一般所說的假戲真作，如跟奧黛麗赫本合作的男演員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這要從兩個層次來講，異性戀的男女主角，除了不倫之外沒什麼道德問題，頂多男女主角翻臉分手沒辦法一起拍下去，像影集Heroes的啦啦隊長跟參議員弟弟一樣，或如史密斯夫婦就真的在一起了。但同性別的主角呢？他們或她們所要面對的異性戀體制下的常規社會輿論壓力是沉重的負荷，所以JL才會從TLW第二季後就不再有什麼公開場合的「兩人」合照，連一起出席都要大陣仗陪同。是的，那驚人的化學反應並不只是為戲宣傳說說的公關話，要不女王幹嘛一天到晚要灑消毒水？只是化學反應如何產生？何時開始？是結束了還是仍在進行中？對不起，當事人一切無可奉告！

JB或Lu一定很想問(JL戀)影迷這句話：我們在戲裡已經Happy ending了，這樣還不夠嗎？

MMT和MMB其實是一個大型的同話故事，戲演完了，觀眾仍不肯散場，於是把傳說變成真實，把真實變成一種傳說。再加上兩個當事人遮遮掩掩的態度在旁邊推波助瀾，如果IC沒有把第六季的結局搞成那樣，如果真的照女王在GLAAD上面講的TiBette開車在日落大道揚長而去的畫面，我們的遺憾會少一點，對JL戀的遐想可能也不會那麼強？(所以有齣Happy ending的TLW電影是很重要的，親愛的IC！)

在治療過程中，病患迷戀治療的心理分析師所產生的移情作用會不會痊癒，取決於治療者有沒有嚴守醫病關係的份際，盡責的擔任醫生的角色，而不是變成移情作用的同謀者，那JB跟Lu是盡責的醫生嗎？很遺憾這兩位都很不負責任。JB對自己隱私的保護已經遠超過一般好萊塢明星，要從她身上知道任何蛛絲馬跡，跡近不可能，但這種不可能變成JL戀想像的最佳養分，對於變成傳說中的一部份，就像上面講的，女王可是高興得很，我一直不解的是Lu為何會這麼配合演出JB想要的「神話傳說」？當然她對那組畫的「玩笑」有一點在反駁TiBette的永恆之愛，B&T break up，但看了網友的反應後，Lu再也沒提過這件事，好像發現自己傷害到某些「神聖」的想像，要不她大可以說：Take it easy! You guy!

想像會有盡頭嗎？如果生活中沒有一些無傷大雅的想像，那人生多無趣！雖然我們都知道現實的樣子... ...

PS:role或character都是角色的意思，但character還有人格特質的面向，比較多層涵義。

(2010/08/28補完)